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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10/1 16:35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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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少年出了精神心理问题,父母往往会带他们四处寻医,所就诊的大夫不乏北京、上海等大城市的专家。

但很多父母发现,不同大夫对孩子的诊断却不一样,令人非常困惑,“明明都是权威的专家,为啥诊断意见互相打架?我们到底该听谁的呢?”

这种现象在精神科临床中其实很普遍,以下我想从国内外精神科诊疗体系的角度,进行一些分析。

现在,我国精神科临床有3个不同的诊断体系:

世卫组织发布的《国际疾病分类》标准,即ICD系列,最新版本是ICD-11,年5月通过,年起实施;

美国精神医学学会发布的《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》,即DSM系列,最新版本是DSM-5,年颁布并实施;

我国中华医学会制定的《中国精神疾病分类与诊断标准》,即CCMD系列,最近版本是CCMD-3,年颁布并实施。而且,有消息说CCMD系列以后不再更新了,我国精神科目前临床诊断以ICD-11和DSM-5为主。

而ICD和DSM相比,虽然前者听起来更权威,是世界卫生组织制定的;但实际上,更权威、应用更广的是美国的DSM系列。像最新的ICD-11,大部分内容都是在DSM-5的基础上编写的,与DSM-5尽可能保持一致。

可以说,全世界大部分精神科大夫都参照DSM-5来下诊断,说将其奉为圭臬也不为过。

不过,DSM对精神心理障碍的诊断和理解也不是一成不变的,而是动态变化的。从DSM-1到DSM-5,每一版本都在发生变化。

像我们之前多次提及过的,DSM-5将双相及相关障碍的诊断范围扩大化了,一些重度抑郁发作、轻躁狂/躁狂发作症状都不太典型的患者,也可以诊断为其他特定的双相及双相障碍。

甚至明知道患者是因为滥用毒品、药物、酒精成瘾,而出现了双相障碍的症状,也可以诊断为物质/药物所致的双相及相关障碍。

换言之,很多人在DSM-5颁布实施前,因症状达不到DSM-4的双相障碍诊断标准,不能被诊断为双相障碍,但DSM-5颁布实施后,一夜之间,他们就成了双相障碍患者了,变成“重性精神疾病”患者了,虽然病情在标准颁布前后并无变化。

那为什么DSM的诊断标准会发生变化呢?一方面与精神医学对个体精神心理的了解不断发展有关,另一方面,也与时代背景、社会文化息息相关。

比如同性恋,在西方历史上,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曾被基督教谴责为罪恶,英国等国家曾将其定义为违法。直到19世纪末期,在欧洲和美国,同性恋被看作是医学上的病态。

但进入21世纪以后,西方社会看待同性恋的目光发生了很大转变。同性恋逐渐从有罪、有病,变成非罪、有病,再过渡到现在的非罪、非病。从人权的角度来说,这是社会的进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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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SM、ICD中不再将同性恋行为纳入疾病分类,部分西方国家还承认同性恋者的婚姻关系。我们国家的精神医学、心理学深受西方国家影响,现在也不再将同性恋看成是疾病。

可是,如果把西方国家这一套观念和诊断标准放到中东部分国家,那里对同性恋的接受度极低,甚至立法禁止,那就明显不适用了。

同样道理的还有“跨性别者”,过去医学认为如果个体不认同自己的生理性别,这是异常的,是要纠正的;而且首先要纠正的不是他们的性别,而是想改变性别的想法。只有接受临床心理咨询或者心理治疗2年无效后,才考虑服用性激素药物并接受变性手术。

但随着LGBT运动在西方发达国家进行得如火如荼,近几年还发展出了“LGBTQ+”。在西方国家,尊重“LGBTQ+”群体甚至成了一种政治正确,只要有人说他们的精神心理有问题,马上会被扣上“歧视”的帽子,受到辱骂。

在这种大环境下,西方精神医学界也不再认为个体想改变生理性别是病,只有这个想法令他们很痛苦、影响了正常生活,这才是问题,叫做“性别烦躁”。

而且怎么解决“性别烦躁”呢?不再是试图了解、改变他们的想法,而是协助其改变性别。

所以现在在部分西方发达国家,改变性别已经是相当常见的事。只要个体想变性,TA完全有可能不用经过任何心理评估、心理治疗,就能接受变性手术。

这带来的后果是,这背后很可能存在的深层次心理问题得不到解决,个体变性后仍然活得很痛苦,甚至后悔无比。

我们之前分享过美国的一位变性者的真实经历。Sinead原本是女性,她年轻貌美,身材傲人,但遭到很多性骚扰,其非常痛苦。她认为这都是这副女性身体惹的祸,继而出现了性别烦躁,萌发了变性的想法。

可Sinead成为男性后,发现并没有变成想象中美好,其依然感到害怕、羞愧和自卑,其深层次的心理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。Sinead很后悔,并指责医生当初为何不劝阻自己。

现在这个问题甚至朝着荒谬的方向发展了,西方国家部分地区,个体可以凭自己单方面的说法和意愿去决定自己的性别,而不管当时的生理性别是什么。

比如男性只要打扮成女性的样子,甚至只需要说自己认为自己是女性,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女厕、女更衣室、女浴池,这严重威胁了普通女性的安全。

而且只要有人对此质疑,马上就会被指责歧视跨性别者。今年1月,美国就发生了一起“男生穿裙子进女厕所,强奸15岁少女”的案件。

按照这种节奏下去,性别烦躁这个诊断有可能会从DSM和ICD里面消失。

当然,西方发达国家对性别烦躁“包容度”越来越高的背后,除了社会文化因素外,还因为精神医学界、心理学界对此缺乏深入的认识和高效的解决办法。

如果继续认为是“病”却找不到病因,治又治不好,这部分群体因为被下了诊断而备受歧视,他们又极力争取政治、平等地位,社交媒体的发达让这种声音更加响亮,在“政治正确”的前提下,“去病化”就成为了必然,而且社会不允许去探讨背后的原因,变成这是个人的选择权利,这是个人的绝对自由。

可是我们在临床心理干预中,尤其是大量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的实践发现,部分性别烦躁不是先天的,而是其后天遭受相关的叠加性心理创伤,导致他们产生了厌恶自己身体,尤其是第二性特征部位,所以产生变性念头。

比如我们收治过的一位抑郁症患者,他讨厌自己的身体,尤其是男性生殖器官,渴望成为一名女性。经过他同意后,我们对其实施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,寻找这背后有没有心理社会因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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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我们发现了很多相关的心理创伤,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事件是在小学时,有两名男生把他摁在地上拳打脚踢,还对他撒尿,用生殖器羞辱他,长达2个多小时。这使他对男性生殖器官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和愤怒,包括他自己的。

不过,这个患者平时对于这件事早就忘了,进入深度催眠状态后才想起来,他恍然大悟!他对于自己的生理性别、想变性的想法有了更理性的认识。

对于部分同性恋者,我们也有同样发现,他们非主流的性取向不是天生的,而是由后天的相关叠加性心理创伤所导致的。比如部分女同性恋者,有可能与其父亲对其造成过大量心理伤害、父女亲子关系恶劣有关。

但注意,我们这里说的是部分,不能代表全部性别烦躁者和同性恋者都是如此。

很有可能,在不久的将来,DSM-5中“性欲倒错障碍”里的很多疾病都会取消。

比如恋物障碍或者恋物症,也就是大众所说的“恋物癖”。主流精神医学界和心理学流派对此找不到根源,也没有高效的治疗方法,最终极有可能将这归结为个人的性癖好,属于个人的自由选择,将其“去病化”。

但我们通过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技术(TPMIH)发现,恋物障碍的病因很明确,主要是患者形成了与恋物行为相关的病理性正性情绪体验,其次是叠加性心理创伤。从这个角度看,这其实是一种成瘾行为,所以,我们称之为“恋物成瘾”。

总而言之,哪怕是目前世界上最权威的精神科诊断标准,它也是动态变化的,也是有争议的(国内外其实不少学者并不完全认可DSM-5,甚至持批判态度),也是要看适用环境的。

一句话,它也不是像物理学规律一样属于绝对的金科玉律,未来几年推出的DSM-6又会推翻DSM-5里的一些标准。

所以,当父母发现不同医生有不同的诊断时,不需感到太困惑、太焦虑。权威的精神科诊断标准都有争议和不足,更何况是精神科大夫的诊断。

而且,诊断只是精神医学单一学科贴的标签,更重要的是如何解决实际的问题。希望父母及时掌握科学的精神心理学知识,注重症状背后的心理根源,尤其是孩子患病折射出来的家庭教育问题。父母要加强自我反省、改变及提升,才能帮助孩子加快康复。

#健康好文百里挑一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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